于质朴中见精神
——徐有武先生印象
最早还是在新疆见到有武兄的作品《沙努林》,当时连环画佳作如林,基本功扎实的精品频频面世。但我还是一下子喜欢了这本书。因为这部作品在兼工带写的笔法中透出一种毫不做作的气质,是我自刘国辉的《耕云记》、《无穷的水源》等作品之后再没有见到过的。
八十年代初,我回到了阔别十余年的上海,同经周折,终于打听到了有武兄的住址,于是有一天站在龙华路的一座小屋前,就象我少年时冒失地拜访那些连坛大师那样,轻轻地敲门……
这一敲,开始了我和有武兄漫长的交往,有武兄为人极其谦和,生活上又非常散淡随意,我们很快便几乎无话不谈了,当然谈得最多的还是他的作品,他的难能可贵的写实风格和他从前辈名家身上学到那些终生受用的东西。对于八址年代中后期连坛上那股复古风、变形风,我们都不无忧虑地感到这些总有一天将会断送连环画这一艺术,因为这类作品无视于连环画通俗化、普及化的固有规律,必将被大众抛弃,果不其然几年以后连环画就遭到了灭顶之灾。
当然,有武兄也不是神仙,在大环境的冲击中,他也有过苦恼,也在探索,他也想“跟”上潮流,在他的作品里也开始出现一些微妙的变化,以往一丝不苟的写实风格似乎变得简练起来。幸好由于机缘巧合,他结识了一位理解他的好编辑——杨德康,老杨直截了当地希望有武兄的风格不要变,坚持写实。老杨说得好:“老徐,不是我这个编辑不要你变,而是广大读者不希望你变。”有武兄终于坚持了下来,在不少人大画变形连环画时,他一直坚守“写实”这块阵地;在粗制滥造的“跑马书”盛行时,他仍然坚持一丝不苟。他的作品也一直为广大读者所认同。
纵观有武兄近百册的作品,原稿摞起来远远比人还高,一以贯之的写实画风显得很么大气、那么成熟;又显得那样谦逊、醇朴,所以我总是由衷地尊称他一声“阿哥”!
尽管现在有武兄已经基本上不再从事连环画的创作,而在国画中找到了新的天地,但是他的画风仍然是写实、质朴的,他画的人物还是那么扎实、动人。而我们相聚时聊的话题往往还是连环画。
文:艾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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