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扬连环画艺术
——唐山拜望刘汉宗手记
曾听河北一位连友对我说:“河北连坛名家刘汉宗先生眼下已经闭门谢客了”。当时我心中感到一颤,刘老先生的身体是否到了令人“担心”的地步了呢?带着疑团,我找了好友、唐山《劳动日报》主任记者孔华祥先生,请他约我打前站,据反馈的消息说:刘老先生身体依然很健朗,只是有些因几年前患脑血栓留下的后遗症,行动及口语表达能力不及以前。这可能是连迷和画家之间的一种特殊的感情吧!画家(特别是我们所崇拜的那些连环画家)的健康状况一直使我们牵肠挂肚。尽管刘老先生身体如此,但他仍保持每天读报的习惯,闲闷时偷着找酒喝(因病后家人令其戒酒),这些情况是我见到刘老先生时,他的孝顺儿媳对我说的。
初见刘汉宗先生,给人的第一印象便是和蔼、睿智、平易近人。看着他,我眼前闪过的是一幅幅的连环画画面。尽管刘老先生身处僻址(相对北京、上海等地、唐山是座小城)。但他的作品在我们圈子里却声名不菲,也是我们所想往搜集的名家精品之一。不然的话,怎么会有人出资几百、甚至近千元的价格求购他的作品,且不辞辛劳地奔波于各地的旧书市,旧书摊,在连友之间相互打听信息。
带着敬仰,我终于有缘走进刘老先生的寓所,亲睹他的艺术芳华,在交流默契之际,先生情不自禁地用自己颤抖的手拿起硬笔,为我带去的连环画签名留念,并亲自钤印。这使我的收藏品又添了一道风采。这些书分别是《风暴》、《巧救关胜》、《节振国》、《闹太湖》等。
如果说能求得一位老画家的墨迹是一件幸事、一段奇缘,但这次刘老先生为我提词时,我的心情是相当沉重的。病魔不断摧残着他的身心健康,我怕他那拿了一辈子画笔的手,再也写不出轻巧的字了。真的,就在老先生为我签名留念时,因力不从心,不停地颤抖,手中的笔连连坠地两次。尴尬之余,他那孝顺的儿媳为了却我的心愿几次躬身拾笔,这场景令我和同行的朋友内心阵阵楚痛,泪眼朦胧,这是我们都不愿见到的连坛名家的黄昏晚景!
……室内狭小,光线暗淡,而与这一切形成对比的是刘老先生那不曾倦怠的深逐目光。斑斑白发的头顶早已覆满了岁月的冰霜,时间无情而残酷地改变着世间的一切。虽说在大千世界中,匆匆而过的生命始终不能让人挽留住什么,但在历史的明镜前,却可以使俗人更俗、庸人更庸。对于在88朵玫瑰中微笑的刘老先生来说,他的连云港艺术青春永驻,魅力长存。拜访刘老先生回家之后,总想将自己的喜悦让大家分享,于是写下了这段故事,愿大家与我能有一样的心情、一样的喜悦。
文:张承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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