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青砚得一壶月 此生红楼梦西游
——记“民间艺人”戴敦邦先生
戴敦邦先生可谓忙人,在一次面约与一次电话沟通后,戴先生总算挤出那么点时间接待笔者的采访。
具有仙风道骨之气的戴老先生见面给人的仍是那种随和、宽厚的感觉。在笔者与其谈及他的创作和生活近况一些话题,戴先生说,他最大的感觉就是自己的时间太紧张了。也难怪他工作忙,身为中国美协连环画艺委会副主任的他,又身兼连环画艺术博物馆筹备者、组织者以及道教协会副会长等诸多头衔,多种琐事缠身。他在完成中国的四大古典名著的绘画这项巨大的工程后,还要奔波应酬于各种名义召开的学术会、研讨会。真可谓:丹青砚得一壶月,此生红楼梦西游。活得既洒脱又太累,这一切,不单是戴先生津津乐于此道的因素,多是事出无奈、或自己的使命于责任之感所为。就拿“连环画艺术博物馆”筹备工作来说,非他莫属。一则,作为上一代老连环画工作者,大多数人都已步入风烛残年的境况了,相对而言,戴先生的身体素质似乎比他们强一些,加上自己在连环画艺术上所建的功勋位置,最重要的是他对待绘画与事业大有一种“拼命三郎”的劲头,故事业选择了他,并且委以重任。
据笔者与戴先生私下里闲聊,为了电视连续剧《水浒》人物绘画造型,追随剧组,几个月当中他为剧组共绘制各种人物造型竟达二百余张。最后累犯了自己多年的老病。虽是这样,他仍带病坚持绘画并顺利地保证了这部电视剧的圆满完成。当这部电视剧的播出,立即得到海内外有关人士的不同反响和赞誉。特别是电视片头,人物造型一一亮相展示给观众之时,一下子吸引住了亿万观众的心。如果说《水浒》这部电视剧获得了极大的成功,戴敦邦先生是立下了汗马功劳,使《水浒》这部连续剧在外在形式上,注入不少文化的内涵。由此,戴敦邦这个名字享誉海内外,为人所青睐。在此,笔者想起一位诗人欧阳江河的一句话来:“他来到我们中间为了让事物汹涌,能使事物变旧,能在旧事物中落泪是何等荣耀!”我想这句话用在戴先生身上不算是恭维之词吧?!
这位集国画、插图、连环画一体的集大成者,早年以《逼上梁山》、《狮子楼》、《陈胜吴广》、《五彩路》、《红楼梦故事》、《戴敦邦新绘长恨歌》等诸多作品活跃于新中国连环画坛,可谓成绩斐然。特别是他以国画的形式介入一种连环画形式的创作,为当今连坛的振兴,提供了一条可探索的花溪之路。
然戴敦邦先生从未沉醉在自己的莺歌燕舞的艺术王国当中,在大量充实自己的文化底蕴之时,他从祖国的文化瑰宝当中汲取了不少的养分。像明代著名画家陈老莲的绘画艺术都对其有极大的作用与影响,以及华夏远古的敦煌壁画,都赋予他极大的灵感与天赋。步入暮年中,他画风日趋成臻,特别是在不断继承、扬弃艺术创作当中,可谓“衰年变法”晚景恢宏。收藏界许多智士仁人见识者,目前都因能得到他的墨宝而甚感荣幸之事。
在谈及晚年最大的志愿时,戴敦邦先生告诉笔者,仍是“连环画艺术博物馆”当属心头莫大的事情。他说他希望在自己有生之年,携同连环画界同仁以及社会有识之士,将此举工程铭记于中国的美术史,为连环画作出贡献的不同艺术大师们树立起一座丰碑。这是一位连环画家多么高大的形象与壮举呵!为此,戴先生说他可以捐献和组织画家们都来参与义卖活动。在此,笔者和广大的连藏爱好者共同祝愿那一天的到来与活动的成功!
一条弯弯曲曲的金光之路,一条宛似连环画册翻阅不止风云岁月,这一天,终有一天艳阳高照之日,为戴敦邦先生和此举作出努力者揭开新的序篇。
文:张成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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