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板戏连环画《智取威虎山》败笔之源
——与朱永廷先生商榷
近日,读了朱永廷先生撰写的“样板戏《智取威虎山》连环画有败笔”的文章,深有同感,但这败笔不应归咎于画家,因该连环画在“编后”语里已开宗明义:本连环画是“根据革命现代京剧《智取威虎山》1969年10月演出本编绘的”。那么,败笔出在剧组?否!下面摘录《共和国重大事件决策实录》一书中“戏台女皇梦”章节里的某些片断来展示这败笔的出处。
颐指气使、江青妄评《智取威虎山》1969年,江青决定八个样板戏都要拍成电影。……在江青看来,最成熟的戏,莫过于上海京剧团的《智取威虎山》了。这个戏1958年就开始排演,已经有了十年的修改基础,又有张春桥这样的人直接掌管、如虎添翼,江青是比较放心的。
1969年初,《智取威虎山》剧组被邀来北京接受审查。2月27日晚上,在人民大会堂的二楼小礼堂,中央首长们严肃地审看了“文革”期间几经修改的这出京戏。(1967年,毛主席在第二次观看该戏时亲自修改了两句唱词。)
在这次审看过程中,江青的嘴一起没有停下来过。……台上,少剑波出场,江青就嚷“少剑波的帽子不好,往后戴得太多了,帽子太大。”杨子荣出场了,江青直摇头:“杨子荣的帽子太难看了,往后面戴了不说,两边还搭拉下来。”……第三场的小常宝,也没逃过江青那张刻薄的嘴:“帽子又那么难看,那么蓬蓬的,毛向左右蓬松搭拉,这是谁搞的嘛!?”
江青最感兴趣、最关心的是杨子荣打虎上山的一段。对此,她不知提过多少次意见。……当到杨子荣演唱戏中一句关键唱词时,她说“‘迎来春色换人间’其中的‘色’字,就是毛主席亲自修改的御笔,演唱时,一定要吐清楚这个字。”随后,江青高声叫着:“康老查了这个字,‘色’字音在‘十三辙’中念下没下功夫我不知道,反正我听不到这个字,要好好研究问题出在哪里。”她要求戏在这里要产生“山花烂漫,春意盎然”,中国革命必将走向胜利的激情。
江青在整场演出中都把大部分精力放在赏的服装,鞋帽上,几乎出场的每一角色的衣、帽、裤、靴、手套、腰带、补丁全被批评到了。象杨子荣的围巾因颜色改变也遭到江青的愤怒斥责。“你们怎么可以乱改,想篡改我的样板戏吗?”。她不厌其烦地说:“对样板戏负责就是对毛主席负责。”……
看了上述描写,笔者依然在心惊肉跳。在那个非常时期,谁敢篡改江青的样板戏。明知败笔也要按败笔去创作。所幸的是“四人帮”挎台了,朱先生对样板戏提出的宝贵意见才能见诸报端,虽然迟到了三十二年,但毕竟敢说敢言了。
文:张治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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