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说”革命史
——韩敏谈样板戏《白毛女》的创作经过
“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舞剧《白毛女》那耳熟能详歌曲,凡经历“文革”的人几乎没人不知道,或许还会哼上几段词儿。特别是在那个特殊的年代,革命样板戏更是家喻户晓,深入人心。
“我是在画样板戏《白毛女》之后,眼睛开始花的、视力开始下降的……”这是笔者与“央视”名嘴崔永元先生一起坐在韩敏先生的家中听韩敏先生“痛说”革命史。
七十年代初,韩敏和罗盘先生等响应文艺为广大工农兵服务的指示精神,奉命创作革命现代舞剧样板戏《白毛女》连环画,在长达一年的创作过程中,韩敏等人可谓“折腾”不止。
一则,样板戏《白毛女》的人物造型必须具有舞蹈样式和内涵;二则整个《白毛女》的创作过程,必须通过上海市革委会的审查和通过,以及样板戏舞蹈剧团的通过,否则,创作者就要背上无形的沉重黑锅。诸如“反革命”之类的罪名,随时都有被扣上的可能。就是顶着这种压力,韩敏开始了他沉重而艰巨的艺术生涯。其间,在罗盘的勾线几次没有通过的情况下,韩敏顶着巨大的压力,亲自到样板戏《白毛女》的剧组,现场体验写生。甚至,把样板戏《白毛女》这个电影拷贝借来,即使照着银幕镜头一笔笔进行真实临摹的情况下,《白毛女》这部连环画仍受到非难和指责。推倒又一遍重来的前提情况之下,韩敏风趣诙谐地告诉笔者,这部《白毛女》样板戏连环画通过之时,自己也快变成了“白毛女”。
在韩敏的寓所,韩敏先生向笔者讲述起这段往事之时,不禁思绪万千。这位曾以《幸福的童年》、《罗宾汉》、《龙江颂》、《林家铺子》、《韩英》、《向秀丽》、《谢瑶环》、《郑板桥》等多部连环画作品而蜚声连坛的画家在他字里行间追快报话语,无不闪现着艺术人生的难忘一幕。
目前,这位画坛宿将虽已在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的岗位退休,但他现仍担任上海书画研究院院长并作为上海市政协委员。闲暇之时,他仍念念不忘唱上几段京剧的唱腔,还喜欢养鸟种花,其乐融融。现在他主要致力于中国画创作在上海,韩敏以娴熟的画风,幽默的性格,铸就了他在海派画坛的重要位置。
文:张成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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