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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注“小人物”命运的现实主义文学大师
——英国小说家狄更斯《大卫科波菲尔》连环画赏析

  查理·狄更斯(1812—1870)英国伟大的现实主义小说家,他在三十多年中,创作了十四部长篇小说和许多中短篇小说。其作品广泛生动地反映了十九世纪英国资本主义社会,详细描绘了那个时代的精神面貌。

  《大卫·科波菲尔》(1850)是小说家文学创作后期(既十九世纪五六十代)写的一部近似自传体小说。从作品许多地方可以看到狄更斯苦难的童年和曲折的成长历程。

  与狄更斯文学创作初期和中期相比:他初期创作虽然触及当时一些重大的社会问题,但对丑恶现象的揭露和讽刺只停留在浅层面上;中期创作更多地通过讽刺和夸张手法,深入地揭示人物的本质和时代的特色。《大卫·科波菲尔》是狄更斯文学创作后期也是高峰期的起始作品,从这部半自传作品中呈现出他文学创作新的起始作品,即题材范围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广度和深度,创作中广泛提示了英国社会面貌。

  狄更斯创作中特别善于描写处于社会下层境界悲惨的“小人物”命运。往往在作品很广泛背景下,“小人物”的生死存亡、悲欢离合,更受关注,更能打动读者的心。例如《奥列佛·退斯特》(即《雾都孤儿》)中被骗沦为小偷的奥列佛;《老古玩店》中被逼四处流浪的老店主和孙女耐儿;《远大前程》(即《孤星血泪》)中铁匠出身的匹普等等。这是狄更斯现实主义文学创作有别于其他作家的最大特点,作者通过“小人物”在资本主义制度下的悲惨命运提示其腐朽罪恶的本质。

  狄更斯的文学成就对世界文学的影响是巨大的。他的作品很早就被介绍到中国,1908年林纾与魏易同译了《块肉余生述》(即《《大卫·科波菲尔》)等多篇小说。此后,又陆续翻译出版了他的其它作品,都受到中国读者的喜爱。他的现实主义创作风格、社会批判精神及艺术技巧,对中国现代小说创作有很大的影响。

  狄更斯的半自传体小说《大卫·科波菲尔》连环画,笔者最为偏爱,认为绘画水平最高版本为辽宁美术出版社1999年1月,任正先、甘礼乐改编,著名连环画家孙愚先生绘画的32开本连环画,印数仅2000册,全书共584幅图画,采用连环画后期常用的一页双幅形式,这部作品中孙愚先生钢笔绘画技法极为娴熟,其水平不亚于80年代《神秘岛》《基度山恩仇记》等孙愚先生其它钢笔绘画连册的连环画。也许是因为这部连册未能采用连友喜欢的单页一幅印刷形式,出版三年多后,一些新华书店、美术专营店仍能见销售,很令人不解。笔者认为:这部《大卫·科波菲尔》是极具收藏价值的连环画,就算以后再版50开(或64开)单幅传统开本连环画(多册),这部1版1印的32开本收藏价值也是很高的。前面提到2000册的印数甚至不能满足全国连友的需求。可见,这部连环画三年来不被连友关注的主要原因是广大连友不知道孙愚先生的佳作曾被出版!借此机会希望连友们通过此文能了解这部名家绘画的世界文学名著优秀版本,以便收藏这部连环画作品。

  《大卫·科波菲尔》连环画的改编是很成功的,连环画通过男主人公大卫一生遭遇的描写,反映了那个时代英国五光十色的社会阶层人物形象:其中善良的人们,如母亲克拉拉、姨婆贝西·特洛乌小姐、女仆佩格蒂、车夫巴吉斯、女仆哥哥丹尼尔、女仆内侄海穆、外甥女艾弥丽小姐、本罗先生及小女朵萝、潦倒的密考伯等等。

  丑恶的坏人,像继父和其姐小学校长克里克、看门人屯盖、事务所学徒希普……,特别是希普,口品怕声称自己是卑贱的人,却暗中霸占了威克菲律师事务所,并企图胁迫爱格妮嫁给他;还有一个人物形象具有矛盾性格的贵族子弟斯提福先生,他从小和大卫一同上学成为朋友,而正是他拐走了渔家女艾弥丽,贵族少爷本性决定了斯提福始乱终弃,最后在返乡船上遇险丧生;大卫的姨婆贝西小姐对大卫的态度也有发展的变化的过程,从大卫降生时闻知男孩失望扬长而去,后大卫流浪找上门最后,用毕生心血把他培养成一位作家;最令人难忘的是光头先生密考伯一家人,他因债务入狱后受希普指使下做了坏事,终于大胆揭露希普,走向幸福生活的新岸……。正是这些“小人物”的命运构成了19世纪英国社会全景图像,作品中善良的人性格各不相同,佩格蒂的挚爱,巴吉斯的憨态,海穆的忠厚,朵萝的天真,爱格妮的深沉通过一个个情节发展尽情显现,充分表现了狄更斯着力刻画“小人物”的深厚功力。

  最近简单谈谈《大卫科波菲尔》的绘画特色,连环画家孙愚运用娴熟的钢笔画素描技法,充分利用透视和光的明暗变化,准确地展现出19世纪英国从城市到乡村和海边生活的真实场景,例如从第499至522幅画,着重表现暴风雨之夜在雅茅斯渔村海边,海穆奋不顾身跃入海中去营救处于危难中的斯提福,正是这个人拐走他的未婚妻葬送了他一生幸福,可在今天,海穆却要冒死去救他,第505图,几块岸边礁石中望去,一艘西班牙双桅帆船在骇浪中颠簸……,第510图占据右边画面是一个大汉的背影,他身背一捆绳子,是海穆!第517幅描写海穆被巨浪卷走的特写……,忠厚的渔民就这样永远投入海洋的怀抱。

  同时认真看过连环画,觉得有几幅图似乎值得商榷:比如第219图狄克先生每财三去看望大卫,玩板球的场面,画中狄克打板球,具观察板球棒不应是图中所画的门球杆;再如406图大卫新婚妻子朵萝弹乐器一幅,把朵萝画作一个左撇子好像不对,原作没有特意写明这个情节。

  综上所述,狄更斯半自传长篇小说《大卫科波菲尔》连环画是一部优秀版本,不论从原著改编和绘画风格上,都很有特色。原著中与他其它作品一贯的“小人物”命运的描写,成为狄更斯现实主义文学创作突出的特点。

  希望连友喜欢这部《大卫科波菲尔》连环画。

文:吕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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