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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环”老人“连环”情

--访连环画收藏者余承国

　　多年来，在大刊小报上或电视广播里，经常看到或听到一些因大量收藏石头、邮票、火花、古币、磁卡等而名声鹊起者。对于小人书（连环画）的收藏，似乎还是近两三年的事。笔者慕名走进余承国老人的家时，诧异于他的斗室之内竟藏有5000多册的小人书。翻动一本本神话故事、科幻探险、古典名著、英雄传奇……孩提时代的光阴，似乎触手可及，如在昨天。
　　　　　　　　　　　　　　　　童年的情结
　　余承国，1942年出生。儿时家在乡下，很穷。父亲有病，不能下地，仅靠母亲、姐姐和他下地劳作。父亲变着法儿在村里开了家小铺子，做些糖果烟酒，针头线脑的小买卖，以补贴家用。读小学时，他特别爱读书，盾得最多的莫过于小人书了。他常常被小人书里《岳母刺字》、《薛仁贵征西》、《邱少云》、《雷锋》……的故事感动着，在他幼小的心灵里打下了深深的烙印。为了多买小人书，他就到父亲的铺子里偷些零头角票，姐姐也弄些钱攒起来买花衣裳，结果使父亲的铺子亏空过大而面临关门的危险。恰巧他放牛白捡了三块大洋，真是雪中送炭，他交给父亲总算解了燃眉之急。他对小人书也愈发痴迷了，除了抠钱买，还想方设法找认识的人借。到手后，又利用吃饭或田头间歇时如饥似渴的阅读。他和小人书从此结下了不解之缘。50年代后，他已有100余本小人书了。
　　　　　　　　　　　　　　　　剪不断的情结
　　1966年，余承国被抽到孝感县水利局上班。接下来十年浩劫，小人书成了"破四旧"的对象，家里的书也难逃厄运。市面上很少再有小人书卖，一时成了稀罕之物，他和小人书多年的缘份嗄然而止。80年代以后，小人收市场重新火爆起来，余承国已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家里经济依然拮据，买书显然已成了一种奢侈。但孩子们受他的影响，秉承了他的爱好。为了买书，他让孩子们利用节假日到百货公司捡些包装盒去卖，换了钱再买书，他也时不时地指导孩子们阅读。为生活疲于奔命的余承国，在心灵深处还惦记着那儿时的情结。这一时期，他和孩子们共有100余本小人书。
　　　　　　　　　　　　　　　　朝花夕拾的情结
　　 “弹指一挥间”，1997年，余承国从孝南区经贸委纪委书记的位置上退下来，已是满头灰发了。人卸了套，原来早8晚5的生物钟完全被打乱了，老人怕的就是一个孤单。不想这年春节，在重庆当兵的女婿回家探亲，顺便捎回一张《重庆晚报》。余老很快从报纸上得知：小人书的收藏，不仅有艺术价值，而且有经济价值。既可陶冶性灵，增长知识，又可填补老年人生活的空白。并且全国各地已悄然兴起一股热潮，可谓方兴未艾……余老兴奋得好几天都不能入眠。消息唤醒了一个老人尘封多年的情结，儿时的一幕幕如过电影般在他眼前展开来。
　　心动不如行动，他忙乎起来。首先把家里的“陈年老货”篦了一遍，结果收效甚微。他开始把目光投向了旧书摊，后湖、北正街、中山街……凡是有旧书摊的地方就有余老的身影。老伴儿说：“你不是疯了就是魔了？”跑来跑去，收获也不大。后来，别人告诉他，每天上午11点到下午3点是旧图书交易的黄金段。他如获至宝，每天空着肚子守株待兔，果然大有收获。有一次，他竟买回200多本。几个摊主都笑他：“老余啊，你真比上班还准时！”
　　他在一年多的时间里，共收集到6000余册小人书，整个书架都堆得满满的。
　　不久，他获悉武汉市收藏家联谊会每年要举办二次连环画拍卖会。58岁的余老风尘仆仆赶了去。现场效果和行家里手的指导，让他受益非浅。全国已有一支2万多人的收藏队伍。一本著名画家王叔晖的彩版《生死牌》，从5、6毛钱已炒到4、5百块。而且有价无货。他也知道自己胡子眉毛一把抓了，并不是所有的图书都有收藏价值。
　　回来后，他把6000余册小人书重新整理，剔除了1000多册，且分门别类。成套的就有100多套。名家的如王叔晖、贺友直、赵宏本、刘继卣等的也大有收藏。
　　“小人书，大世界。”余老说完，顺手从书架上抽出一套《三国演义》，接着说：“这方寸之间，画家凝练的笔法，淡雅的色调，优美的线条，生动传神的人物表情，都给人一种美的享受。一部好的小人书本身就是一部小型的百科全书，对教育青少年可以取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解不开的情结
　　因为颇具规模的收藏，1999年12月，他已正式成为了武汉市收藏家联谊会连环画专业委员会的成员，今年6月又被任命为孝感分会连环画协会的会长。
　　说起今后的打算，他不无自豪的说：“我们协会拟在孝感城区搞一个连环画收藏展示会，目前正在积极筹备之中。”我们企盼他的展示会能一展小人书的大风采！

文：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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